兰登深感诧异:“你祖父教过你PHI值?”“当然,黄金分割。”她的表情变得害羞起来,“其实,他过去常开玩笑说我有一半符合黄金分割……那是因为我名字里的字母。”兰登想了片刻,然后嘀咕:so-PHI-e.
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幻觉,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哈佛,站在教室前面讲解“艺术中的象征”,在黑板上写下他最喜爱的数字:1.618。兰登转向台下众多求知若渴的学生:“谁能告诉我这是个什么数字?”一个坐在后排的数学系长腿学生举起手:“那是PHI值。”他把它读做“fee”。“答得好,斯提勒。”兰登说,“PHI在自然界中无处不在,这显然不是巧合,所以祖先们估计PHI值是宇宙的造物主事先定下的。早期的科学家公布1.618为黄金分割。”
“等一下,”一名坐在前排的女生说,“我是生物专业的学生,我从来没有在自然界中见到黄金分割。”“没有吗?” 兰登咧嘴笑了,“研究过一个蜂群中的雌蜂和雄蜂的关系吗?”“当然。雌蜂总是比雄蜂多。”“对。你明白吗?如果你将世界就任何一个蜂巢里的雌蜂数除以雄蜂数,你永远得到一个相同的数值。”“真的吗?”“是的,就是PHI。”女生目瞪口呆。“这不可能。”
“可能!”兰登反驳道。他开始快速地播放幻灯片——螺旋形的松果花瓣、植物茎上叶子的排列、昆虫身上的分节——所有这些竟然都符合黄金分割。“真不可思议!”有人大叫。“不错,可这和艺术有什么关系呢?”另外一个人说。“啊!问得好。”兰登说着,放出另一张幻灯片——列昂纳多·达·芬奇的闻名男性裸体画《维特鲁威人》。“没有人比达·芬奇更了解人体的奇妙结构,他第一个宣称人体是由完全符合黄金分割比值的‘模块’组成。”在座的人都向兰登投来怀疑的目光。
“不相信?”兰登反驳,“下次你们洗澡的时分,带上一根卷尺。”几个橄榄球队的学生窃笑起来。“你们所有人,男生和女生,试试看。测量一下你们的身高,再用身高除以你们肚脐到地面的距离。猜一猜结果是多少。”“不会是PHI吧!”一名体育生用怀疑的口吻脱口而出。“就是PHI,”兰登回答道。“1.618。想再看一个例子吗?量一下你肩膀到指尖的距离,然后用它除以肘关节到指尖的距离,又得到了PHI。再看另一个例子,用臀部到地面的距离除以膝盖到地面的距离,又可以得到PHI。手指关节、脚趾、脊柱的分节,你都可以从中得到PHI。朋友们,你们每个人都充分说明了黄金分割。”即使在黑暗中,兰登可以看出大家都很震惊。一股认识的暖流涌上他的心头,这正是他教学的原因。
“快点,”索菲小声说。“怎么了?我们快到了。快一点!”兰登抬起头,觉得自己从学校记忆中回到了现实。他发现自己在楼梯蓦地定住,被突然的发现惊呆了。
啊,严酷的魔王!噢,瘸腿的圣徒!
索菲回头望着兰登。不可能这么简朴,兰登想。但他肯定应当是那样。置身于卢浮宫深处,脑海中盘恒着PHI和达·芬奇的画面,罗伯特·兰登突然出乎意料地破解了索尼埃的密码。“斐波那契数字只有按顺序排列才有意义,否则他们在数学上就是杂乱无章的。”
索菲迷惑其意。她伸手从口袋中掏出照片,再次研究起祖父的留言:
13-3-2-21-1-1-8-5
啊,严酷的魔王!噢,瘸腿的圣徒!
这些数字怎么了?
兰登不再多言,从夹克衫的口袋中掏出一支钢笔,将每行的字母重新排列来:
O,Draconian devil!(啊,严酷的魔王!)
Oh,lame saint!(噢,瘸腿的圣徒!)
恰好可以被一字不差地拼成:
Leonardo Da Vinci!(列昂纳多·达·芬奇!)
The Mona Lisa!(蒙娜丽莎!)